剩下还有半截的辩解,藏在令嘉腹中嘀咕道:我若想见福寿,随时都能见着它,而福寿也愿意陪我。可若要见你,次数少还好,次数若多了,总会遇到不方便的时候不说,就你自己也会生出不耐吧,既如此又何必自己找不痛快呢。
七娘,你既想到了你那只猫会被老鼠吓着,为何就没想过,我一个人在外殿会嫌寂寞?萧彻语含笑意,似是戏言,可凤目清浅,又似认真。
令嘉默默地看了他一会,然后认真问道:殿下,你今年只有七岁吧?
这么离不得人?她七岁后就再不需要大人陪着了。
萧彻弯了弯唇,然后在装傻破坏气氛的某人的唇上咬了下。
嘶!我说错了,你分明只有五岁,你该喊我姐姐才唔
非要占嘴上便宜的人又被人占去嘴上便宜。
不过萧彻对福寿的意见再大,当令嘉的香囊做成后,他依旧要乖乖佩上,且为了不辜负令嘉诚意,等闲不得离身。
他确实没有料到,就从这香囊起,他的衣物饰品,或是由令嘉亲手做,或是由令嘉命令绣娘做,或是明绣,或是暗藏,总之无一例外都偷偷出现了福寿的身影。到了最后他想要避开福寿,竟只剩礼服这么个清净地。
以至于往后,他得了个偌大的爱猫的名声,甚至是以猫奴的形象流传后世。
令嘉痊愈后,萧彻并未改变之前那种的贴身看顾的相处模式。他不客气地在令嘉房中又添了套书案和坐具,正好放在令嘉那套书案的对面。令嘉的房间虽是宽敞,但原本的格局已是规划好,如今硬是要再添进一张宽敞书案,纵使移走不少摆设,房中的空间仍显出几分紧仄来。
这让令嘉心中平生出几分闷气。
想想看,平日里只要把事务理完,她一个人在房中,爱做什么做什么,行事可谓百无禁忌。可如今两张书案相对,抬下头就能见到对方在做些什么,这种设置莫名地让令嘉想起她在张家女学读书时被先生盯着的倒霉回忆。稍有不同的是,在张家女学中,她还有好些同窗帮忙分担压力,而在这里,萧彻却只用盯着她一个。
萧彻占用的可不只是她的房间,还有她自由的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