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内功在身,又正年轻,哪会柔弱到一阵风都禁不住?
令嘉却不这么想,她以己度人,只觉但凡发热,下一步必然就是风寒了。所以她一边吩咐使女去煮去寒的姜汤,一边不容拒绝地把萧彻推到早已备下热水的净房里。
萧彻也没有拒绝的意思。他凤目含笑地欣赏着令嘉这副为他操心的模样,甚至是笨手笨脚地替他解衣的姿态。
不过,再怎么欣赏,在令嘉和他身上的衣袍奋战半刻钟后,也只得叹口气,自己上手干脆利落地解下外袍。
燕王妃在服侍人这件事上当真不是一般的没天赋。
令嘉讪讪地接过袍子,往一边的架子上放,怎么你这袍子一点不比裙子轻便啊!
没天赋也就算了,还十分喜欢推卸责任。
不过萧彻显然没有为自己袍子正名的意思,反颔首附和道:说的是,袍子就合该做成一块布直接往身上披才是。
令嘉默了默,又重新从架子上拿起衣袍,朝着萧彻头上砸去,竖着柳眉道:既然殿下这么说,我会吩咐王府绣娘以后的袍子就照着殿下的要求去做。
然后一扭头就绕出了屏风。
贤惠时间,就此终结。
萧彻看着屏风那道愤愤远去的模糊身影,轻轻松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