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珂瞄了一眼裹在暗红色的官袍里的白县丞,刚刚还是我,这会儿倒是变成本官了。
白重昆离去前留下一句,朝廷的邸抄已经在县衙街的告示墙上贴着了,你们有兴趣的不妨去看看。
这也太多人了吧?陈玉娘紧紧地拽着陈玉珂贴着墙跟站着,前面就是告示墙,可是人头济济的,就算她们人小都难以挤进去了,何况现在玉娘已经是大姑娘一枚,自然不愿意。
去那?陈玉珂看到县衙侧面有座两层的红漆抱柱的茶楼,前面还延伸出来一个茶台,上面虽然人也不少,但是正好能看得清楚县衙跟前的一切。
陈玉娘抓着小娘子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泄气地道,那个地方肯定很贵的,况且也没见有小娘子上去。
摸着四叔留给她的那点钱银,陈玉珂倒是想想去,只是也不知道里面的消费如何,被赶出来的话,她无所谓,就怕玉娘难堪。
两人等了好一会,前面的人都不见散开,而天色渐晚,只好悻悻归家。
回去后,吴氏因两人晚归说了一句,倒是没有责备,全家都沉浸在陈敬之考中的消息中。要知道陈敬之读了三十余年的书,一路秋闱春闱考上来,可直到今年金殿被点探花之前,陈家人经历了期盼、失落、期盼、失落起起伏伏,
本以为能有个举人就是万幸的了(陈黄氏:我儿子一定会考中的,你们不信他,难道还不信我吗?),现在突然成了探花郎,那就是妥妥的当官的了,家里的门楣已经改变了,就连陈重之的事都觉得变得不那么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