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宛看了看他手中的食盒,虽然肚子饿,却还是没有丝毫食欲:“……没有。”
全顺更摸不清她,压低声音急道:“那是怎么了?掌印弄疼你了?”
容宛一阵难受涌上来,突然想哭。
全顺递给她食盒:“小容子,快吃罢。”
她轻轻说:“全顺,如果你发现一个人喜欢你只是因为你和他心爱的姑娘长得像,你会怎么办?”
全顺傻乎乎地以为她指的是江弦,忙道:“还能怎么办?打死他,然后离他远远的。如果按照掌印的性子,直接杀了他也是可以的。”
容宛:“……”
她一瞬间觉得很累,接过食盒说:“谢谢你了。”
全顺傻乎乎地又笑:“那奴才告退了。”
容宛叹了一口气,将食盒提进房里,打开之后,她发现是几个小兔子包子,一看就是掌印做的。
容宛皱了皱眉。
她顿了顿,将食盒放在桌上,又躺回床上,尝试着让自己睡着。
但是她怎么也睡不着。肚子饿得慌了,她打开食盒,小兔子包子早就凉了。
她倏然间哽咽一声,将小兔子包子塞进自己的嘴里,发泄一般大口大口地嚼着,顺着泪水吞进肚子里。
随即她趴在桌子上,不住地哭着。肩膀耸动,心里难受得像是有东西在揪着她的心肺,胃里居然还一阵阵痉挛。
掏出帕子来擦干了眼泪,她这才发现那帕子是裴渡送给她的,又将帕子放在火舌上,让它燃烧至尽。
—
她一天都待在屋子里,根本没有出去。
裴渡查案回来,驿栈里隔音不好,她听见裴渡的声音在下面响起:“还没有起来?”
“回掌印,起倒是起来了,但是一天都没有出房门,”全顺道,“掌印,要不要上去看看?”
“罢了,”他道,“她估是头疼在睡觉,一会儿给她找个大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