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哽咽,没有放声哭嚎,只有无声的流泪。

平静无澜的心又倏然变得难受起来,仿佛有刀一刀刀剜着她的心肺。

爱他入骨,才会这样在意他。

裴渡,我喜欢上你了。

但是我现在,要尝试着把你忘掉。

现在在江南,若是闹得人尽皆知,出大丑就不好了,对案子的进程也没有好处。她准备在他启程回京城的时候,把合离书交给他,然后自己留在江南自谋生路。

容宛一夜没睡。

第二天早,有人敲响了她的门。

“谁啊?”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裴渡道:“起来去查案了。”

“掌印自己去罢,”容宛淡淡地说,“我今日不想去。”

门外一片沉默。

半晌,他听见裴渡在门外道了一声:“好。”

说完,脚步声远去,容宛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她肚子饿的慌,才发现自己已经发了那么久的呆。全顺提了食盒过来,敲了敲她的门:“小容子,吃饭了。”

容宛疲倦地从床上起来,她昨晚没脱衣服,整理了下摆便开了门。

她勉强笑笑:“全顺,辛苦你了。”

全顺见她的脸色十分难看,像是一晚没睡,双眼也泛红,像是刚刚哭过。

他是个傻乎乎的小太监,便直截了当地压低声音问她:“怎么了?和掌印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