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莽原搔搔头,“谁他妈一大早不知道叽里咕噜在房顶捣鼓什么东西,害我早起。”
“阿,你说那个!”鹤归招招手,“你来。”
“什么?”莽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他嘴唇颤动,还未出口便被噎了回去。
一大群东西,蛆一般蠕动着身体挨蹭着红瓦,无手无脚,锯齿一般的头发伴随着蠕动而前进,通黄泛白的皮肤令人联想到些不大美好的东西,仿佛腐烂发霉的梨子从破皮处开始溃烂。
莽原吞了口口水,欲哭无泪:“你一大早就守着这些东西训练?”
“猛还是你猛!”莽原竖起大拇指,“你是我哥!”
他把鹤归拉屋里,推上窗扇,牢牢锁死。
鹤归看着他,无奈道,“那些东西应该不会害人。”
莽原拉了两个蒲团过来,双眼迸发光彩,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
鹤归“我在一本志异古书上有见到过,人说这东西是夜里脱壳的金蝉死去,得了一副蜕的不成功的躯壳,专挑天还未亮时吃屋顶上的霜尘。”
“这么说,人家其实是吃在房顶上的积灰?”
“可以这么理解。”
莽原想到那清一色漂亮的红瓦,“嘶,”头皮发麻。
“毕竟是鬼怪世界,出现什么东西自然也不无蹊跷。我只是没想到,这古书上的东西居然能被这里模拟出来。”
奇异平和的一夜过去了,很罕见的,没有任何危机,鬼怪也没有偷袭带走任何一人。
厅堂悬挂匾额坠饰,廊下束着一只只风铃,伴随着微风习习,发出阵阵清脆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