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狱没有放风时间,也从不鞭打惩罚犯人。好像把他们这群人渣抓进来就万事大吉了一样,再也不管他们。

若非心理强大,这种无止尽的放逐能把人活活逼疯。

除了这个,最令人感到恶心的还是每个被关进去人的背后连了一根链子,直连他们的丹田,元气被源源不断的抽了出去,不知去处。

系统没有能量供给,陷入了沉睡。

李粲然垂着脑袋,一阵骚动声由远及近,直至他的耳边,刺耳极了,他半睁开眼睛,看见了一个黑色人影形状的东西,矗在那儿。

锁链被粗暴地拽动了两下,将他的手腕扯出了红印,才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你,跟我走。”那人用冷冰冰的声调叙述着。

李粲然晃动了下僵硬的手腕胳膊,腿脚几乎站立不住。不知多久没活动过了,一下子恢复自由导致他的身体不甚协调,好在底子够好,没有走几步路就手脚打颤的摔在地上。

在接近光源的时候,他眯了眯眼睛,缓了许久才睁开,即便这样,眼珠子还是酸涩肿痛极了。

头发长长了不少,遮盖住了眉眼,李粲然低着脑袋,想着发生了什么。

不像是劫狱,难道是有人赎他出去吗?

他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周容不知道自己被关进了禁狱,帮他迅速做出判断的,是他用眼睛的余光看到了三四个和他一样被带出来的狱友。

一个狱卒过来给他们清除了封禁元气的禁咒。

李粲然才刚感受到元气充盈经脉的美好感觉时,左手手腕就被人粗鲁地拽了起来,很长一段时日没见过光的手臂暴露在空气中,苍白而脆弱,青筋浮现,仿佛一指掐上去就能将之扯断。

一阵刺痛过后,一枚小巧的符咒埋了下去,胳膊被随手甩开了。

李粲然抬手,定睛看去,认出了这是血虹符,一旦种进了身体,就会顺势长在经脉上,从而控制一个人的性命。

其他人被依葫芦画瓢的依次种了下了这一符咒。

没人敢吭声,他们怕自己一开口,等待他们的要么是死,要么是重回不见天日的地下。

禁狱的人进进出出,很快这个狭小的房间内只剩下了他们五个人,和一盏夜明珠做成的灯。

每个人都警惕的和身边人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李粲然站在一处角落,精神萎靡的抬起头,打量周围环境。

一个人蹲在了他旁边不远处,大拇指刮着眉毛,经验老道的样子。

李粲然是当中看起来年纪最轻的那个,也最不引人注意。

没等多久,走来两个狱卒打扮的人,梳着一条长辫子,面孔较黑,身材高大的那人没有绕圈子,交代了一下带他们这几个人渣上来的目的。

李粲然听了个大概。

玉女城的金老爷是近年来出资建造禁狱最多的人,因此能偶尔使唤禁狱做一些见不得台面的事。禁狱不愿脏了自己人的手,干脆将主意打到了这群囚犯的身上。

没敢选最穷凶极恶的那群人,而是挑了些罪刑不重,有几下手段,又看起来最好控制的这几个人。

花了半刻钟的时间,李粲然经受了一番思想教育,认识到了自己丑恶的罪行,和只有替禁狱办事才能得到救赎机会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