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说一个不字,秦仲黎就永远只是褚家一个旁支亲戚,而不是姓严的皇子。

秦仲黎低下头去,语气肯定,“仲黎自然是愿意的。”

“过几日便有射艺较技,你好好准备。只有比严郁风强,你才有资格争。”

出了偏远,铮越有些不解,“如今皇后便视秦仲黎为眼中钉了,再出风头,恐怕……”

褚修衍微微摆了摆头,朝清云斋走了回去,“越引人注目的东西,越被人窥视,但也越不容易被拿下。”

知道褚殊华安然无恙,老太太便放下心来,褚二爷身子实在欠安,经不起折腾,老太太甚至不敢让人告诉他。

“唉,我们殊华怎么就这么多灾多难,就跟你爹一样。”老太太握着孙女的手感叹一声,“改日你定要与我上庙观拜拜菩萨才是。”

褚殊华淡然一笑,“祖母,我这不是没事吗?”

老太太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便摆正了脸色,“但是我得问你,你为什么要去秦仲黎的院子。外面如今又开始传你的闲话,你这孩子何时这么不知分寸呢。”

“我……”褚殊华不敢说是给未来的皇子献殷勤,便低下了头。

“若是你真与那小子两情相悦,你就告诉我。”老太太低下了声音,“世子已经让人来传话,秦仲黎那边已经应了下来了。他好歹也是榜眼,配你也不错。”

褚殊华望着锦被上的彩凤,沉默了半晌。

“你若是不愿意……”

“愿意的。”褚殊华抬起头来,能嫁给秦仲黎更好,情爱轻易就会变,身份地位可不会。

很快的,褚殊华与秦仲黎即将成婚的消息传了出去,外面的闲言碎语才变得少了起来。

其实按理来说,秦仲黎可算得上是人中翘楚之辈,与褚殊华相配虽说不是门当户对,却也合适,更何况他如今正得圣恩,风光得很。

自古以来,射艺便有选拔人才之用,能者兼具六艺,射艺便是其中一种。

三年一比,赢着便有嘉赏,自然也能因此得到赏识从而加官进禄。

射艺竞赛被安排在了一个春和景明的日子,在离京城有百里远的万城园校场中。

高台处坐着皇帝皇后以及皇子,旁边的侧台坐着群臣,楚闻霖也在里面。

两两竞技,择优胜者。

秦仲黎一路过关斩将,冲到了最后一场。

严边宗看着台下的秦仲黎,满意地抚掌而笑,旁边的皇后看了,便对一旁的严郁风说道:“你不是也想试试吗?”

“儿臣?”严郁风疑惑的看向自己的母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但是一见她的眼神看过来,便立马起了身,“是,儿臣立马下去。”

听见两人的对话,严边宗瞥了严郁风一眼,似是不甚在意,“若是要丢人的话,还是别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