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款是竹林君子宋知礼。
宋知礼画竹是少年有名的,这一箱名画里,没她的才是怪事。
但萧寄北显然无心去想了。
萧寄北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怪不得他不肯悔婚,原是早就知道萧家败落,原是他一手策划……
萧寄北想起自己从前悄悄同他透露的那些事,说让他安心,萧家军有制敌新战术……
到最后竟成了一本要他父亲性命的账本。
李云赋,那是我父亲啊……
他心头燃起熊熊的恨意,面前闪过那些踩着他们为国抛头颅洒热血战死将士的文武百官,凭什么,凭什么他们高枕无忧便可享封官进爵,清平盛世!
他要一层一层剥下那些道貌岸然伪君子的皮!
教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他要替所有将士鸣冤平反!守护河山无错!何必畏惧奸佞!他父亲无罪!无罪!无罪!
“寄北,寄北你没事吧!我终于找到你了,快,我送你出城!”李云赋从阴暗的一个巷口发现了他,然后急切的上前捉着他的手,四处打量。
而萧寄北漠然的将手搭在他手上,缓慢的抬起头问,“李云赋,你参我父亲了吗?”
李云赋一愣,而后点了点头。
萧寄北突然扶腰大笑,眼睛逐渐染上血色。
李云赋不知怎么解释,但又想捂住他的口,怕惊动了官兵。
“寄北,你听我说……”
而萧寄北弯着腰,将他的手指一节一节的剥离,然后一手劈在了他脑后。
萧寄北掐着他脖子将他抵在墙上,一只手用力将他往上抬。
李云赋在昏迷中一点意识也没有,双脚逐渐离开了地面……
萧寄北的手开始抖了起来。
不消两秒,李云赋摔落在地,他一手用力锤在了墙上。
那青石砖砌的墙竟被砸裂了缝,而萧寄北的一只手也无法在自然张开。
他用另一只手解开了李云赋的衣带,然后滑入他胸口,摸到了他的钱袋,还有他随身携带的一只笔。
萧寄北将那支笔插在了自己的发髻上。
他自欺欺人的说:“你欠我的,我要你光明正大的全部还回来!”
他说的咬牙切齿,而心痛的几乎走不动路。
他憎恨的瞪着李云赋,却又扯不开半分视线。
直到路边响起了话语声,他一脚踢翻周遭的破锣铜子,引来了人。
“喂,这里有个人!”
“快看看死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