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危不说这个事,她都要忘记了。
都怪他!
林良善愤愤了两秒,手指敲着字,又删除,敲了又删除。
最后高冷地回复一个字“嗯”
第二天,按着约定好的时间,闵危来接她。
两人在下午三点到的博物馆。
两年前出土的魏国文物终于出现在大众面前。隔着明亮的玻璃,那些锈迹斑驳的铁器兵刃诉说着一千多年前的历史。
来参观的人很多,解说员一边维持着秩序,一边声情并茂地解说文物背后的故事。
时不时能听到赞叹声和哀叹声。
两人顺着展厅的顺序一一看过去,走的很慢。一方面是人实在多,另一方面是两人都被那些文物吸引住目光。
在曾经的梦中,这些兵器都出现过。滚落的头颅,抛洒而出的热血,累堆成海的尸体……
残酷的一幕幕,在闵危的脑海中回放。
直到看见那把单独成列的银.枪,足有三米,枪身如新,尖利冷锋。他的太阳穴突突地胀痛起来,视线仍驻留在上面。
这与梦中他握住的长.枪一模一样。失神的刹那,他竟然想破开那层厚重的玻璃,把它拿出来。
手被握住,闵危低头,看到她关切的眼神。
“你是不是不舒服?”
他摇头,笑说:“没有。”
“你不是想看书画吗?我们过去看看吧。”他提议。
林良善点头,高兴地拉过他的手,缓慢地穿过人群。终于远离了那个成列兵器的展厅,他刚要缓一口气,额角疼地更厉害了。
“各位朋友,大家好,我们来到了五号展厅。这个展厅中成列出的是魏国皇陵中发掘出的书信字画,据专家的最新研究,这左侧的很大可能是魏国开朝皇帝和纯嘉皇后的来往书信,其中字句可谓是感人至深……而右侧展示的是纯嘉皇后的作画,艺术造诣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