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几日下来,朝臣又发现魏帝眼下泛青,该是没睡好。朝议是愈发暴躁了,接连对那些办事不利的官员发火惩戒。

林良善瞧见闵危眉间倦色,忍笑道:“不若让闵瑜与我睡,有我在他身边,该不会再哭闹。你去其他殿睡去,一直少睡,你的精神也不大好。”

这样建议,闵危不应。

自两人在一起后,就从未分榻睡过。就因一个孽子还要夫妻分房?

最终只得让闵瑜睡于两人之中,这才安静下来。

夜间,母子两人睡得舒坦,而外侧的闵危却忍不住翻身叹气,是愈发后悔当初要了这个孩子。

因而等闵瑜大了些,闵危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把他丢给奶娘,又吩咐有何事也不要再来禀报。

惯的,晾着他,就该明白懂事了。

之后的好几个夜晚,凤仪宫的内殿就没停歇过。动静更大些,值夜的宫人听地脸红不已。

近些年来,除去西北之地,新朝因先前战事一直在休养生息。魏帝又与太尉和剩、丞相莫岑等人商定了许多民生决策,传旨让下面州县施行。关于各处边境军事,防范楚国和齐国等,则有常同承、贺光、张乾等知根知底的将领驻守管辖。

朝中事务也尽在魏帝的掌控中,官员多不敢违逆。

至于先前之忧,国统继承,也有了太子。又听闻太子虽年仅五岁,却天资聪颖、过目不忘。魏帝又专让太尉及丞相兼做太傅,教导太子文武。

对于此事,林良善起初并无异议。身处其位,也该有所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