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千万懂事些,不要让我用此法。

林良善再醒时,闵危早已下朝回来,正在一旁靠窗的桌案上处理政事。他本就体热,加之烈阳,是出了许多汗,常服几乎半湿。

即便如此,他也不肯去清凉的御书房,或是让宫人让冰鉴中多添些冰,怕会有害于她。

当听得屏风后的动静,他忙扔了手中的毛笔过来。

“善善,醒了吗?可有哪里不舒服?”

这些时日,他时常这样问,问地林良善厌烦起来。她道:“我若不舒服会叫人,你别一直念,我听着烦。”

可他还是隔上半个时辰就会问。

林良善从未觉得他这般烦人过。从前多冷言的一个人,却变得絮絮叨叨地,好似时刻怕她出事。

“闵危,你是不是盼着我出事?”她的小脾气又冒了出来,瞪着他。

此番话出口,闵危却不能再像之前威胁她,还得哄着:“即便是我自己出事,也不会让你受丁点伤。”

她好似满意地点点头,又摸着肚子道:“我饿了。”

有时林良善吃厌了御膳房做的饭菜,又会嚷着要吃外头酒楼的新菜式,还得让林原带来。

闵危也不敢多说什么,就派人去与林原说。

兄妹相见,每回身边都有一人杵着。林原哪敢多待,除了与林良善闲扯些家常,又说些让她不用忧虑的话,就离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