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危低下头,眸中的仅有的光散去,低声喃喃:“所以你听到江咏思的事,就迫不及待想离开我,为此还想杀我吗?”

“陌路人,陌路人……”

林良善愈加觉得他不对劲,模糊地只听到他口中的几个字“陌路人。”他的衣袍上早被雨水浸湿,自胸口处流出的血还在不断蔓延,更添深色。

只想赶紧远离这正犯病的人,林良善狠心抬脚踹他,想让他松开她的手。

猝不及防地,闵危倾身,单手搂住她的腰身,将她放坐到窗前的檀木桌案上。与此同时,那把剪刀却进了一分。他不禁咧嘴笑开,露出白森森的牙。

林良善被他突来的动作吓到了,接着便被握住手,将那把剪刀拔除。鲜红的血,一下子朝前喷去,溅落在她绯红的裙上。

铁器与地面接触,发出沉重的脆响。

他抬起手臂,修长的手指抚过她冷淡的眉眼,用湿透的袖子擦去面颊上的一点血迹,轻声道:“善善,我舍不得杀你。”

明明他的身上巨痛,说出的话也令人悚然,可语调却再温柔不过。

“闵危。”林良善怔怔地看着似乐似痛的他。

下一刻,他的手就顺着温软的面,滑落到她身上的飞鸟染花纱绣裙上,指间缠绕上碧色系带。

“你做什么!”她伸手推他,却正按在那处伤口。

瞬时,闵危的脸色更白了。右手的动作停下,他忍住源源不断地痛意,捉住她的那只手腕,缓了口气,低笑道:“我们是夫妻,自然该做云.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