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危若无其事地收回手,闻言笑了笑,道:“那你可知道她身份了?”

“你有什么话便直说,我不想去猜你的心思,也没有那个脑子,到头来还要被你耍地团团转。”也不知是自嘲,还是嘲讽他,林良善冷眼看他。

闵危捏紧了左手掌心,里面有一道皮开肉绽的伤,刺痛地麻木。他唇角的笑消失,认真道:“那人叫张明荔,是这庸行关守将张乾的幼女。两年前我随闵戈来金州抗敌时见过,后来她时常来找我,但我从未接受过她的好意,也未许下过什么。”

“你不要听信她的话。”

他在解释,语气颇重,无任何虚假之言。

可得到的却是一句:“你以为我会吃醋吗?”

林良善有些许好笑,望着他沉隽昳丽的面容,对上那双极好看的凤眸,道:“谁喜欢你?又对你如何好?而你是否接受她,与我有何关系?”

她对他的恨意,是在与日俱增。若说前世,是自己咎由自取,可这世,却是切切实实的恨。

不过是不在他面前提那些话,可她也不会让他舒坦好受。五日后再见到他,她从前的脾性又有复发之意。

闵危知林良善故意气他,也确实如她的愿,一股怒气憋在肺管中,不上不下。他下颚紧绷着,倏然道:“若是江咏思喜欢别的女人,你也是这般大方的?”

这个名,林良善不想再听到。

想及江咏思的那些所为,她也不知自己现在是何种心绪,乱糟糟。更何况她如今的处境,哪里有闲心去想江咏思,回忆那些年的苦思。

甚至有时候她会想,若不是前世一意孤行地想嫁给江咏思,以至于做下了那般遭人唾骂的龌龊事,后面也不会嫁给闵危,让自己陷入泥泞囹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