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们两人此生都是如此,这也是你希望的吗?有时候我真恨不得我死了才好,才不会受这折磨。”

林良善已不想再用此前的暴躁脾性与他说话。越是那般,反而是自己遭罪。她的每句话都往闵危的痛处戳,让他一时反应不及。

闵危脸色沉郁,眼睫低垂,一句话也没有。

“我歇息了。”

林良善起身,往床榻边去。毫无任何躲避地,她在他面前脱下厚实的绯红外衫,褪下鞋袜,掀了被子往里躺去,不再管身后人是何种表情。

过了好一会儿,她听到身后的动静,沉重的走动声,接着屋内黑了些,是烛火被挑暗了。

脚步声愈近,跟着锦布的嘻索声,然后外侧床榻深陷下去,再无任何声响,静地只能听见窗外骤起的鸟鸣声。

林良善极其认床,在临城本有些适应了,又要颠簸到金州去,是难以入眠,即便白日赶路劳累。更何况在对闵危说了那番话后,更是睡不着。

一张榻,两张被,是她在临城最后的执意。而今,在这处小小的客栈,他自是遵守。

可在下一刻,他是犯了界限。

林良善身上盖着的棉被陡然被掀开,她被揽进一个怀抱中。一只坚实的手臂紧紧地抱住她的细腰,灼热的呼吸随之落在她的颈侧,薄凉的唇缓慢地下移。

“你做什么!”她是尖叫出声,竭力挣脱他的控制。

在她话音未落时,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唇,让她再难出声,只有低声呜咽,闷闷地传开在昏暗的床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