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侧脸在半暗中深邃冷然,一记闷哼声后,连带血肉的箭矢拔出。随军大夫又小心翼翼地倒上金疮药,缠好纱布。

待人走后,闵危拢起衣袍,召秦易过来。

“京城可有消息传来?”

“无。”

已近半个月,仍是半点消息都没有。

闵危的眉梢落着冷意。莫名地,有一种不妙的预感,就如前世他在北疆,即将率军南下,反攻梁京时一样。

两地离有千里,传达消息再如何快,少则需要十日。

离开之前,除去派人暗中保护林良善,当然还有隔断时日汇报她去往何地,见了何人,又做了何事。若遇急事,需立即将消息传往金州。

如今,闵危倒是有些后悔没将常同承留在梁京了。

“你找一个脚程快的人,回一趟梁京。”他吩咐道。

秦易明白他的意思,道:“是。”

近二十天的时日,闵危除去将一些趁他“重伤”,意图不良的人处理,再次带兵,一举攻下另一座城池。

回营时,他的面上还有未干涸的血迹,携有残余的弑杀气息。

还不得他喘一口气,有人进帐。

秦易咽了一口口水,低头道:“二公子,去梁京城的人传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