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宏深沉默,须臾道:“我知晓这些。”

两人皆是心知肚明,这大雍朝只剩下个偌大的壳子,而这壳子正不断被那些野心之人争食。只不过一人在竭力挽救,而另一人在观望。

此事沉重,两人又是久别重逢,便谈起其他。

莫岑是个直性子,道:“咏思可定亲了?”

这话不免让江宏深停住了思考下一步棋的走向。

“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我那不着调的孙女是喜欢咏思的。我便先替她问上一问,免得到时候让我难堪。”

“他还未定亲。”

“如此便好。”

两人各怀心思,下棋至三更半夜才停歇下来。

江宏深回屋时,夫人何氏还未睡。

“都一把老骨头了,还不晓得早些歇息,明早还要上朝的。”何氏给他更衣,又绞了帕子给他净面。

江宏深闭眼醒目,道:“我和莫岑十多年未见,这回该是托了咏思的福,他才愿意来府上坐坐,与我相见。”

何氏不太懂这些,说起另一件事:“方才我身边的丫头说她瞧见你师兄的孙女去了咏思的院子。”

江宏深睁眼,脸上的皱纹深深,他坐到床沿上,道:“莫岑刚还和我说,他孙女喜欢咏思的事情。”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