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名博仰着头,眼圈跟着泛红,嗓子突然发沉,“她……你知道她在学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或者奇怪的,和你平时认识的周子青不太一样的地方?”

黄雨眼睛还裹着泪花,神情茫然,嘴里重复着,“特别?奇怪的地方?”

“对!”周名博点头。

黄雨想了想,啊一声,扭头看向周名博,“有,青姐状态不好,吃饭的时候干呕,脸色也差。让她休息,从来不听话。还有夜里,寝室都睡着了,青姐做噩梦,又哭又喊,喊人救救她,我们把她喊醒,她说梦到自己死了。我是初中数竞比赛认识青姐的,认识这么久,我从没见她哭过。青姐学习很认真,是那种别人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刻苦认真,我们才一起进了竞赛班,青姐……青姐会没事吧。”

周名博胸腔里压着一口浊气,张着嘴,好半天才呼出一口,又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医生说她,失眠,焦虑,心思重……”

黄雨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猛地摇摇头,“不可能,这怎么可能说的是青姐,她在学校不是那样的,她能说会笑,还会给我们分析题型,解释做题思路……”

周名博哭笑一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所有一切她都藏着伪装着,焦虑到失眠大半个多月没睡觉,硬撑着到现在。

“谢谢你,告诉这些。”

黄雨看着他,轻声问了句,“你是青姐爸爸么?”

“不,我不是她爸爸,我只是她大伯。”周名博这会对周明松,真是有点恨了,孩子太可怜了!

黄雨眼睛里闪着疑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不是爸爸赶过来,而是大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