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懂什么?”淳德太后看了看自己素净的指甲,曾几何时那里也是染着艳红的蔻丹,被旁的妃嫔羡慕眼红,“这段时日外面的传闻你不晓得嘛?什么流笼、什么石涅,这代表了什么?这代表了那孽障想要好好做个皇帝,他只要有这种心思,哀家身为太后,他便动我不得!”
“若是他动了我,光是朝臣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而之前那些举动便都成了无用功,既然如此,他怎么会动我?”淳德太后觉得自己想的很对,甚至选择性的忘记了当年涂修霆继位的时候,是谁弑父杀兄、不惧朝臣的指摘。
侍女无言,只能保持安静。
淳德太后招了招手,在侍女过来便附耳低声交代了几句。
随后,她慵懒的翻了翻桌子上的佛经,笑道:“懂了吗?”
“是,奴婢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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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日光明媚,多宝寺的后门小心翼翼探出了一个头,正是那伺候在淳德太后身侧的青衣侍女。
此刻,她已经换上了一身蓝色碎花的常服,倒是像那些个走在街头的平民小娘子。
侍女看了看四周,眼见无人才行色匆匆的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