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套间虽然大,但毕竟只有一个人住,卧室也只有一个。
秦方飞想了会儿,鼻尖忽然一动。
然后,在脑子反应过来之前,他的脸已经擅自凑近了怀里小孩的颈间
酒精味。
夹杂着一股很熟悉的沐浴露的清香气息。
有什么灵光稍瞬即逝,秦方飞自己还没想清楚,身体已经自动把人放到了卧室的床上,甚至拿来了体温计。
这种情况下放嘴里太危险了,秦方飞想了想,还是认命地给楼连脱下半边衣服,量了个腋温。
半分钟后一看,乖乖,红线涨到满,突破四十多,眼看着就要爆表。
秦方飞举着温度计半天没回过神。
楼连其实还没醒,仍由秦方飞摆布,这会儿被脱了一半的衣服勒到了脖子,开始哼哼唧唧。
病人是老大,秦方飞只好快速收好体温计,重新把衣服给楼连穿上。
期间离得近了,那股子残留在皮肉上的沐浴露味道,又一次涌入了秦方飞的口鼻。
很熟悉,非常非常熟悉。
且特殊。
秦方飞想起来了。
他把被子给楼连盖好,然后冲到了浴室中,拿出角落里那瓶猫咪专用沐浴露,挤出一点在掌心。
如出一辙。
他又快步走回卧室。
把那小孩推翻个身,拉下领子,少年人一截纤白的颈子上,赫然有一个略微发红的针眼。
仿佛还有些过敏,格外显眼。
秦方飞静默了会儿,试图掀开楼连的眼皮,然后收获了一记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