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策撑着膝盖弯下腰,头顶蓦地生出两只虎耳,短圆短圆的,和他高大的外表极其不符,却是陆歌识最熟悉的模样。
“哥——!”陆歌识在这一刻热泪盈眶,鼻尖止不住地泛酸,“你都不知道我一路上有多想你!我一路上受了好多好多委屈!我……呜……”
……和我诉苦的时候怎么好像不是这样的?
陆歌识瞬间爆发出对胡策的依赖和思念让方佑生眼红。他像个局外人,只能干巴巴地看着陆歌识死黏着胡策、一刻也不停歇地同胡策讲自己的各种遭遇。
陆歌识毫无保留地将情绪通通倒给胡策——不会怕胡策厌烦,也不会担心胡策听过以后不开心,更不会为考虑自己的措辞而小心翼翼。
甚至方佑生插嘴说自己先去看看晚上要住的厢房时,陆歌识还颇不满意他打断了自己的倾诉,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让方佑生要看自己去看。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方佑生确实很受伤。
胡策看着方佑生闷闷地离开,抬眼对陆歌识道:“宝,方佑生好像生气了。”
“有吗?”陆歌识没意识到,“为什么生气呀?”
“你跟我说了这么多有的没的,也没说说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胡策挑眉,“快说说,什么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方爷他就是把我当亲人啊,就和我跟你一样。”
胡策开始反思自己对陆歌识的教育,想不通到底是哪一环出了问题。
“那他待你还好吧?他偶尔会和我提起你,但也只会说你近来安好之类的话。”
“哥,这个你放心。”陆歌识顿了顿,小声告状道,“不过我刚进方府的时候,他让我扫地,还让我罚站、吃素!”
“有这种事?!”胡策一掌拍下去,檀木桌子岌岌可危,“宝,以后再有这种事,你立马过来找——啧,也不成,你一个人不能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