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一身厚厚软软的衣物,戴着一顶深色的针织帽,宽大的外套露不出多少指节,靴内的羊羔毛牢牢裹在腿上,处处透出被人用心呵护的细节。
他自寒冬凌夜来。
唉?!
望舒!你回来了?顾明阳小跑过来,里德与问青却早已堵在门口,将身后想要查探的人挡的严严实实。
主人,你可安好?问青少见的显露情绪,那丝淡然漠视事物的阴郁都好似凭空消弭。
一切安好。
他与顾俭对视一眼,柔和一笑。
进去说吧。
顾俭点头,眼神却一直焦灼在望舒身上。
还好,他好好的。
噼里啪啦的火炉好似着的更旺盛了些,望舒倚靠在炉边,身上裹着顾俭拿过来的豆豆毯,柔软织物堆积在他身上,浅淡的粉红自两颊浮起。
喝了吧。
顾俭端来一碗姜撞奶,还是热热烫烫的温度。
他伸手要捧,却被对方挡了回来。
烫。
里德笑了下,从顾俭手中接过瓷碗,不过一瞬,碗周结起细小晶莹的冰花,又在望舒捧到的顷刻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