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妤兮的脸色一白。
但片刻后,祁昱突然笑了笑,又改了主意:“但朕近日行善,突然不舍得爱妃见血,不如还是先挖了眼,这样爱妃就见不到血了。”
话到此处,祁昱像是突然来了兴致,他兴味道:“或者俱五刑。”
孟妤兮听不懂祁昱口中的俱五刑是什么,但她知道绝非善刑,所以并不想知道。
无奈祁昱太闲,又或者是太有耐心,他带笑,贴心地向她一一解释:“俱五刑,集砍头、刖、割手、挖眼、割耳合一,最后再把爱妃做成人彘。”
他每道出一个字,孟妤兮的脸色便白一分,直到他的最后一个字落下,孟妤兮已经打起了哆嗦。
只是她哆嗦得越厉害,祁昱便笑得越盛,他笑意满满地问她:“爱妃是选第一种还是第二种呢?”
这话听起来可真像是个为民做主,愿意听从民心的好君王。
呸!
但事到如今,孟妤兮只能咬死她没有说一句假话:“嫔妾没有欺瞒皇上任何,所以嫔妾……不选。”
“呵呵。”
祁昱低笑几声,看他脸色,像是心情极好。
话音落下,就在孟妤兮的垂死挣扎中,他突然问她:“那爱妃可想知自己究竟有什么用吗?”
她想。
她冒险从章太医那里套话,就是为了想知道,她于祁昱究竟是有何用处。
但显然,此事不是知道这件事的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