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辞快步回了住所,路过苗疆王所住的正殿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快速避开视线像往常一般紧闭房门将自己关在里面。
容池临的话一遍遍的在脑中回响。
不管是不是真,单单是明日就能出宫的想法就已经让她心潮澎湃。
她默不作声的在床前立了片刻,突然弯下身从床底下摸出来一个手钏用特定的频率摇了摇而后又放回原处。
日头渐渐下移,忙碌的宫人陆续退去,驻守的侍卫也换了新队。
直到彻底进入黄昏,窗棂才突然动了一下。
“找我什么事?”黑衣人头戴帷帽抖了抖袖子上的灰关好门窗。
外面又加了好几波人,进来比以往都要难。
“自然是有事跟你说。”淅辞压低声音:“你坐。”
黑衣人抱臂站在并未动:“容池临跟你说什么了。”
“问我你是谁。”淅辞婉转一笑:“想知道我又没有告诉他吗?”
“你若是告诉了就不会叫我来了。”
“那可不一定,万一我想给你下套呢。”
“你敢吗?”黑衣人满不在意:“自己的亲爹都杀了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淅辞脸上的表情凝固了片刻,咬牙道:“他还没死呢。”
“快了。”黑衣人捏着他的下巴:“你知道的,背叛我是什么后果,你承担不起。”
“我可以把容池临供给你,也可以帮你杀掉卫以珩。”淅辞甩开他的手:“条件是下次的解药先给我。”
“到日子我自然就给了,急什么?”
“明日我要利用容池临出宫。”
黑衣人猝然看过来,冷笑:“哦?”
“待我出宫后会给他传信,里面会指认方程潜,信中会有你想下给容池临的毒。”淅辞道:“就一次解药又不是长久解药你怕什么?”
黑衣人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万一你拿着解药研制出复制品怎么办?我可不信你。”
淅辞握拳:“那我可以现在就服。我对你的衷心应该不需要怀疑吧。”
“当然不需要,”黑衣人莞尔一笑,视线落在淅辞修长白皙的脖颈上,顿了顿猛地移开有些莫名的烦躁拿出一粒药丸:“何必动怒,给你就是。”
淅辞伸手去接,指尖无意碰到他的手指,黑衣人猝然缩手,药丸掉到地上。
“你干什么!”淅辞道。
黑衣人突然扶住桌案一阵恍惚:“你在屋里下了什么毒!”
淅辞一愣:“什么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