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明泽握着容池临的手稿久久不能移开视线。
失忆竟真的能让人变得如此不同吗,现在的容池临可以说和原来的容池临大相径庭。
原本自己还能在他身上窥得过去那个柔软纯善的模样,可是渐渐的却发现那不过是他在卫以珩身边是才能漏出的那一点点欢愉的相似。
细微的简直可以忽略。
原本的池临是淑人君子,举手投足都透着端庄细腻,而在卫以珩身边的容池临却话多心大,带着几分张扬的风流。
可如今,来到自己身边时。
卫明泽不得不承认,他看到的容池临总是都放不开,总是不冷不热,压抑着自己所有的心性,几乎是按部就班的对他好,竟显得有些冷漠,不好相与。
差距悬殊,让卫明泽不得不怀疑究竟是性格变了,还是人变了,亦或是之前自己见过的只是他的一层面具。
“啊啊啊!”容池临抓心挠肝的丢开三张写好的纸,崩溃道:“卫以珩有病吧!罚这么多我得写到猴年马月啊!”
卫明泽被他这一嗓子喊回了神,看着他鸡窝一样的头发脸上还顶着一坨黑“噗”的笑了出来:“叫你写字怎么感觉跟打仗似的?”
“你还笑。”容池临瞪他一眼:“还不如叫我打仗去呢,好男儿志在四方,怎能拘泥于这一亩三分地?”
“好了好了。”容池临拿毛巾擦掉脸上的墨水,如捧珍宝般小心翼翼的收起他的三张纸:“我得回去赶快写了,有事让逢河叫我。”
卫明泽不经大脑的脱了口:“要不今晚住在这吧。”
走到门口的容池临心猛地一紧停下脚步,顿了顿,扯出一个笑:“这不好吧,没地方可住,我还是回去吧。”
卫明泽刚说完就后悔了,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床上足够睡两个人的。”
“可是……”容池临惶惶不安,心中忐忑:“宫中戒律森雅,被人知道肯定是要挨罚,我……”
“言之有理。”卫明泽知道他的态度不想再逼迫,给他台阶:“那路上小心,我伤好了许多,明日下床试试能不能走一走,若是能的话,我叫逢河扶我去你哪寻你,省得你来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