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你解脱,要让我承认我不想承认的事情?就因为你是王族?还是因为你未来的领头人?你打算用权势左右我,尝尝权力的威力?”
“你知道我这不是我的本意。”
“你的本意是什么?”
“对你的真心。”
“你知道高山草原即将面临着什么吗?”
“面临什么?是我能决定和阻止的吗?不论我在不在,都会发生,对不对?”
“没想到,你还成了哲学家。”
阳的衣襟被成坨成坨的血晕染,头昏目眩,依然不想退出跨域意念连接。这是彩芸飞脆弱的时候,是唯一窥探她内心的时候,他不想错过。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是绝对进化者,你会对我改变态度吗?”
“感情是什么?前一秒,我还觉得你是哲学家,后一秒,竟然也如此世俗。”
“我用尽了所有的方法,都不能探得你的真心。”
“真心,我们的家园危在旦夕,你却想知道我的真心,你不为自己的所作所为羞耻吗?”
“我知道无论我怎么做都比不上哥哥。”
“你做什么了,除了给别人增加负担,你很自私?”
“彩芸飞,你这么说话也很自私,你是在关心我吗?我们之间隔着一道迈不过去的沟,太深、太宽,跟在你的身后望着,就像望着天边的云,望着光年之外的繁星,望着缥缈的、看不见的神,你只要告诉我你爱哥哥,我就什么都不说。”
“执拗源于偏见,你看不见森林,因为你都在望着远方,可是脚下呢?你真正地了解过我吗?你说你爱我,爱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