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朗挤到裴弈身边,说道:“太冷了,咱俩挤挤,相互取个暖。”
裴弈嫌弃地皱眉。
白云朗拿出小包袱里的白酒,咕咚灌上一口,说道:“都是大男人,你矫情什么,你也来一口,暖和暖和。”
于是两个男人挤在一起相互取暖,白云朗冻得全身都在发抖,嘴上也不闲着,说道:“裴兄,我是趁师傅睡觉,才溜出来的,我就长话短说了,我觉得,和离书你应该写,到时候再去找简凝赔礼道歉就是。你现在一个人被困在冰室,一定要先找机会脱身才是,这才是上上策。”
裴弈闷着头不说话,半晌说道:“我不能写和离书,我答应过,不让简凝伤心。”
白云朗唰的站起来,实在是太冷了,又马上紧挨着裴弈坐下,说道:“裴兄,我知道你不想和离,现在是权宜之计。再说简凝一直在等你,你也应该回个信儿,这事包在我身上,要是你们真和离了,我就嫁给你,怎么样?”
裴弈再次挪动下位置,说道:“云朗兄,我对你没有非分之想。”
白云朗从小包袱里拿出笔墨纸砚,一一排好,说道:“你别不识抬举,我白云朗可抢手的很。快写,别磨磨唧唧的。”
裴弈握着毛笔,停在空中迟迟没有落笔,心中忐忑不安,说道:“我不应该写和离书。”
白云朗冻得牙齿咯噔咯噔响,说道:“快写,别啰嗦了,这话等你见到简凝再说吧。”
倾云殿中,白云朗跪在大堂之上,眼睛抬起来偷看师傅白子莫,他手里握着一本古卷,正看得津津有味,又看了看一边的白风清,扬了扬下巴。
你快帮哥哥我求情啊,我腿都跪麻了。
白风清嘴巴动了动,但没有出声,他看着哥哥罚跪,心里也很着急,但是一时半刻,也想不出什么理由给哥哥开脱。
白云朗视线开始不友好了。
再不开口帮我求情,有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