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重的腥气充斥了鼻尖,眼前一片漆黑。
李文文想摸一摸自己的后脑,发现自己的手被绑了,嘴里也被塞了臭气熏天的布团。
无法,绑架这回事,就是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彷佛回老家。
她干脆躺平,不争不吵,等着来人问询。
这个时代,西域只有佛教在广泛传播,其他教多为一些本土的小教,受众稀少,且并不极端,因此她也不太担心会遇到无差别杀人事件。
只是,她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最近也没得罪什么人呀?
这种手笔也不像太子的人,会是谁呢?
不知躺了多久,她的眼前终于出现了一丝光亮,然后一片圆形的光照了进来。
她快速环视一圈,开始发抖。
这是个地窖,腥气是因为旁边就有死了不知道多久的人,身上还留有干透的血迹。
这群歹徒会杀人!
她看着高大的身影向她靠近,对方毫不迟疑,撕下了她的袖子,露出白白的手臂。
李文文不敢吭声,都说歹徒是变态的,你越叫他才越兴奋,她庆幸自己的嘴被堵住了。
对方似乎对隐藏自己毫无兴趣,面罩也不带一个,实名作案。
这是一个面目凶狠的男人,长得好不好看不知道,因为从他的一边额头,纵穿到对角的耳后,有一条粗粗的刀疤,整张脸都被毁了,只一双眼,让人不寒而栗。
他抓起李文文的手腕,看到那个胎记,出现了明显的意外的表情,扯出她嘴里的布团,用熟练的汉话问她:“你,与张兰是何关系?”
李文文吞了一口口水,没有回答。
是汉人,认识张兰,书馆无人,怕是被他杀害了。
此人目标未必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