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常发愁主仆二人的未来,李文文从小败家到大,又无父母约束教养,可以说是毫无特长;他自己也只有一身力气,除了做苦活,又能拿什么养主子呢?
他想得很远很远,李文文则丝毫没意识到,她身边除了豆子已空无一人。
讲经结束后,李文文自己跑出去玩了,豆子望着外面星星灯火,惆怅地说:“佛子,若是我们到了西域,又该如何安家立命呢?”
光文语出惊人:“文须随我侍奉佛祖。”
豆子彻底懵了,合着之前佛子要世子出家,并不是开玩笑,“可是,爷她的性子……”
那也不是块料啊!
光文想到她总是神采奕奕的笑脸,否定了豆子的想法,“她精通语言,可助我译经。你不必担心,我自会安排。”
豆子不好顶撞佛子,只同情地望着外面对着一棵枯树爬上爬下的主子。
她闲得无聊,爬上去坐会,坐够了又爬下来,也不觉得折腾。
光文来到树下,恍惚看到那次白马寺一别满头汗珠的她,她笑着问,佛子,你来寻我?后来,她又哭着说,佛子,我知错了……
他讲给她的佛理,也不知她参了没有。
光文招招手,示意她下来。李文文像只猴儿一样灵活,跐溜一下就从树干上滑了下来,新给她买的衣服都破了几道。
光文哑然失笑,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生命力如此顽强,似乎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李文文拍拍手,指着划破的地方,“啊……坏了,早知不爬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