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只是这样……而已。

原本听这姑娘声音清亮好听，念出的咒文又是古朴神奇，小谦在心里把她的容貌简直幻想做天仙一样。现在真人摆在眼前了，小谦这才明白过来，原来现实跟理想的差距真的不是一点半点。

看这姑娘原来，也仅仅只是声音好听而已。总是一副害羞样子，把大半张脸孔埋下去不敢跟人正面对视。头发看上去挺长，在脑后松松的挽成发辫；可是疏于打理，到处蓬乱纠结成团，中间甚至还能看见零星杂草碎末。瘦削身体裹在一袭粗布道袍里，完全分辨不出半点属于女性的柔美曲线。伸在外面的两手时不时在把玩一管竹笛，居然连手掌也是黑黑得难辨肤色……

小谦在心里连声叹过无数遍。暗想以她这副样子，来这家小饭店来当佣工才更合适不过。

“我要……回去了。”

姑娘轻声说着，把竹笛收回袖管里，一边动手搓着自己衣角。

“啊？这就走啊……不多坐会儿了？”

霓裳很是客气。反正这家店不是自家的，就算她今晚不走、就在这儿住下也没关系。一边有意无意的瞟着这姑娘，冲小谦挤眉弄眼。鬼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奇怪主意！

把这姑娘送到门口，小谦这才想到有重要事情没来及问人家。

“那个……该怎么称呼你？”

霓裳在身后捅捅小谦，约莫是在鼓励他这话算是问着了。

“红玲！郁红玲！”

从蓬乱头发里偶然抬起的姑娘的眼睛，闪烁出珍珠一样皎洁明亮的光芒。那眼神一瞬间让人感觉十分犀利，犹如龙睛凤目，震得小谦心神一跳。不过她很快弯起眼睛微笑了，于是又转成珍珠一样的圆润亲和。

“后会有期！”小谦客气的冲她一抱拳。

“以后再见啦！”红玲远去的身影向这边连连摆手。一抹身影消融在平凡夜色里，看上去完全没有任何招人怜惜的意境。

等她走远了，霓裳还是忍不住在调笑着。

“这姑娘配你，怎么样？”

小谦早就没再关心离去的陌生女孩，也就不把姐姐的这分戏弄放在心上。

“你就别闹了……你知道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不过霓裳终究不肯放过他，还是在来回轻轻哼着。

“那谁又能知道，你是不是人家喜欢的型……”

“收声！停下！stop！差不多就够了哦。当心我会……”

“你会怎样呢？敢把你姐姐卖了不成？”霓裳才不在乎弟弟的威胁。

“——大叔，你觉得我姐姐怎样啊？”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