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来,目光直直看向周侃侃,那眼里一派赤城让周侃侃瞬间接不上话了。
“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为什么不能留下来?”他语气自然,表情无辜。
“谁说你是我的人了!你说胡说八道!”周侃侃想起了在燕春楼里帮他解围时口无遮拦的一些话,一阵心虚,但还是梗着脖子反驳他。
“你自己说的啊,你知道我胸口有一颗痣。别的人都不知道,只有你知道。”陆惜朝牵起她的一只手按到右胸口处。
“那又怎么样!我就看到了你想把我怎么样吧!”周侃侃声音很大,好像声音越大越能显得自己理直气壮些。
“我可以把你怎么样吗?”陆惜朝忽然问,眼神里满是真诚,但同时又有毫不掩饰的情意和欲望。
对上这样的眼神,周侃侃忽然有些害怕。她瑟缩着肩膀,却仍旧大着嗓门,“不可以!”
这三个字铿锵有力,一下子把陆惜朝所有不纯洁的念头都打压了下去。
“好吧。”他垂下脑袋,委屈巴巴的样子跟被抛弃的小狗一样。
周侃侃可以面对他阴险的样子、残暴的样子,却唯独见不得他卖惨扮可怜的样子,她怕自己等会儿会说出什么自己都控制不了的话,于是硬着心肠道:“好了,我就送你到这儿了,你回去路上小心。”
“嗯,意意也小心。”陆惜朝虽然不舍,但是没有出言拒绝,只是松松地抱了她一下就让她回去了。
看着陆惜朝不逾矩不越界,乖乖遵从自己意愿的样子,周侃侃没来由地一阵心动。
“阿朝。”她轻声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