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沈柯,我借你法器一用是真,恐你一人晃荡下去遭难也是真。”方轻鸿收了笑容,一脸认真:“你既心如明镜,应当明白的。”

……缺心眼,没心肝,你知道什么。

沈柯浑身张扬锐利的尖刺慢慢收了回去,内心却涌起一股酸涩,“不带上我,你难道还想弃我于不顾?”

方轻鸿无奈:“是是是,所以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当天入夜,三人寻了处相对安全地方稍事歇息,方轻鸿跳到沈柯打坐的树上。足尖轻轻点着手臂粗的枝桠,他蹲在双眼紧闭的黑衣少年面前,拿毛茸茸的狗尾巴草在人鼻下晃。沈柯忍无可忍,猛地睁开眼:“你干什么!”

方轻鸿一手支着下颌:“还生气呢?”

“……”

“我道歉好不好?”

“……”

“草给你,你挠回来?”

气氛静悄悄。

良久,沈柯忽然唤了句:“方轻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