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人大包小包的,当妈的没有一丁点要搭把手的意思。
“小洋,幸好啊,幸好啊,”揭清洋极艰难地往后挪去,“妈,有什么重大事情,我们回家说行不行。”他今天身心俱惫,需要回到温暖的家缓一缓。
“幸好他不是你们班老师,这样的老师太可怕了,竟然喜欢上学生,简直太恶心了。小洋,要是没追到手也没关系,是她的损失,我们以后再找,别和那种人一争高下,没什么盼头。”
“……”
揭清洋不想继续听下去了,即使这样,他妈依然在向着贺知修!
这日子的确没盼头,他终于懂当年的自己为何要发奋图强,只醉心于学习。
所谓的家是城区中心一最破旧的街道,仿佛被这座繁华城市遗忘的一个角落,他爸妈为了装穷是够拼,这种犄角旮旯也能探到。
踩上木板做的阶梯,晃荡得厉害,咯吱咯吱响,铁栏杆旧得脱落了一层锈,他不敢伸手扶,傍晚时分,外面霞光万丈,这里昏暗宁静。
孩子脑袋麻了,孩子不想重生了。
周傲清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插/进锈迹斑斑的锁孔里,发现转不动。
“妈,这是我们的家?”能住人吗。
“嗯,上一户人家的孩子考上清华就搬走了,房子老是老,但便宜,等你高三了,就办走读,妈妈天天接送。”
“不不不,妈妈,我还是想住读,”所以他今天把东西搬回来是搬了个寂寞,白白浪费力气,脑瓜仁子痛。
“我来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