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蓟和讪讪地笑了笑,“我是说,当时师尊来找我,我们听见动静,担心叶师叔喝醉会出什么事情,而且当时都那么晚了他一个人出去也确实可疑,所以就悄悄跟了过去。”

沈棠颇为复杂道:“那为什么不叫我呢?”

“……”蓟和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直说了吧,叶师叔出去一定与道陵君有关,这你应该也能猜到,道陵君是你的父亲,我们是真的怕出什么意外,你当局者迷万一一时接受不了,那可就不好了。”

“……是吗?”沈棠古怪地看着他,沉默地想了想,“那你们发现什么了,叶师叔半夜出去是做什么的?”

“没有,”蓟和冲他摇头,“什么都没有。叶师叔只是去了你们之前住的地方,什么都没发现,可能单纯只是为了睹物思人吧。”

沈棠仍是不怎么相信地看着他,蓟和努力装作坦然的样子与他对视,轻声哄道:“是真的,不然我和师尊怎么会若无其事毫发无损地回来呢,对吧?”

“……”

沈棠心里涨满了潮汐一般起伏的情绪,他想说不是这样的,我不是在气这个,可是他沉默半天也没有表达出内心真实所想,整个人非常阴郁,寒风四起,吹动他单薄的衣衫,沈棠感觉自己心里好像被扎破了几个小洞,都在往外“呼呼”地漏着风。

“清晨寒冷,”鹿鸣淡淡道,“回去吧,记得多穿些。”

沈棠默默收回目光,“是。”

他挪动脚步转身回去,直到完全消失在门后,蓟和才回过头来对鹿鸣道:“你有没有感觉他整个人状态都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