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鹿鸣听闻此大逆不道之语却并没有动怒,只是低头淡淡瞥了那人一眼。
他门下亲传的弟子一向护着小师弟蓟和,且宗主之位权重而责深,门内事务繁重,于弟子亲传一道难免会力不从心,所以前几任宗主在继任之后都会停止收徒,将全部心力放在振兴门派上。
所有人都不敢说话,只偷偷拿疑惑的目光看鹿鸣和沈棠。
这时,一直沉默的耿茗仙君开口道:“宗主,此事非同小可,我看这孩子眉眼间并不像十分通透的样子,而且你也说了并未亲眼见到道陵君归寂,他是不是道陵君的后人还有待查证……”
“是啊,”叶清玉温和道,“宗主,您管理门内事务已经十分辛劳,实在不必在多添烦忧,而且——”他有意无意瞥了一眼鹿鸣手上的血戒,“方才宗主的血戒骤然闪现红光,岂非……”
鹿鸣倚靠着后座:“多谢叶师兄关怀,有众位师兄相助,我这个宗主还算清闲。不过是多添个弟子而已。”
“呵。”封毅嘲讽一笑,看着殿下始终垂首站立的少年,“看来宗主心意已决,又何必召我们集议。”
鹿鸣转头瞧他,封毅坐直了身体与他对视,鹿鸣却未说什么,转而向沈棠看去,那孩子自从进了殿门就一身的警惕与静默,周围人的目光仿佛感觉不到,他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叶清玉觑着鹿鸣的神色,突然问道:“宗主,是不是你与蓟和之间……”
“嗯?”鹿鸣斜斜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