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爷嘴巴张了张，满腔要说的话到底因为四爷方才的话，让他心里不安，没有问出口。

他在德妃面前，素来不避讳自己的情绪。

德妃一见他打蔫，看四爷就更加不喜了，手中的佛珠串子随手砸了过去，见四爷脑袋一偏，躲开了，又是庆幸又是恼羞成怒。

真砸到了，也不知道万岁爷会怎么说她。

可更多的还是羞恼，嘴一张就骂道：“本宫素来知道你冷心冷肺，可好歹一个肚皮里生的，十四找你不是好意？自己的亲兄弟都不靠近，还指望别人，也难怪，你这人走哪里都没有个人帮你。”

十三爷？

德妃完全把他给摒弃在脑海之外。

“你也不想想，你府里是个什么情况，本宫怎么听说穆琪儿出事了。你那才几个孩子，老四家的就把好好的一个家管成这样子？好歹大了这么些岁数，也该跟十

四的福晋学学，瞧瞧人家府里的，再看看你府里的，传出去，还不知道谁又要指责本宫这个当额娘的两碗水没有端平。可怎么就不瞧瞧，本宫往你府里送的人还少嘛。”

从宋氏、武氏、耿氏那都是德妃指到四爷府里的，唯独一个钮祜禄氏是康熙得知宋氏所生的二格格没了后，同德妃提了一句让她挑选几个满族的姑娘。德妃挑拎半天，选了个刚到选秀年岁的钮祜禄氏，还一看全没长开的那种，别人要是说起，德妃也是振振有词，当年四福晋嫁给四爷的时候比这年龄还小，怎么那个时候能娶，现在就不行？

这话一出，别人也不好说话，毕竟四爷不是自家的孩子，多问一句，不过是看德妃笑话，可德妃自己不要脸，旁人还能说什么。因而即便知道四福晋嫁给四爷年岁小，但是当年有原因的，两个人几年后才圆的房。但四福晋是上皇家玉碟名正言顺的嫡福晋，是妻子，她一个钮祜禄氏能比？谁家妾侍送进来，是要养个几年才用的。要是对两个孩子，一个态度，那也就不说什么了，可看看十四爷的后院，全不是一回事。

十四福晋那是康熙给挑选的，但剩下的可全都是德妃花了心思的，便是有几个汉军旗的，那都是身子鼓鼓，一看就真的好生养的，当然德妃也没亏待十四爷，漂亮的解语花也有不少，总之四爷和十四一比，那就是彻头彻尾的小白菜。

德妃偏现在还这样说起，四爷才好性子，也不能忍了。

黑着脸，同德妃说了一句还有事情，就扭头走人。

“你……”德妃反应过来，气得差点撅过去：“本宫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孽/畜，这不亲的果然怎么捂都热乎不起来。”

说这话的德妃眼神通红，十四爷却不怎么能高兴地起来，他想问的还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呢。

可四爷走的时候，整张脸都是铁青色的，十四爷脚才伸出去就瑟缩着收了回来。

钟嬷嬷垂眼，找了个借口避了出去，留了她们两母子说话。

而四爷走到宫门口的时候，永和宫的事情，已经被暗卫送到康熙的案桌前。

康熙脸色沉了沉，亲兄弟亲兄弟，难不成老二就不是老四的亲兄弟？德妃这些言语几乎

是在指着康熙的脑袋在骂呢，当初把老四给佟佳皇后，是康熙属意的，让老四跟着老二，给他背锅扛刀也是康熙的意思。

冷心冷肺？德妃是在骂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