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先回去吧。”尤子卿却道。
没办法,尤子墨只得自己离开。
虽然他看着太子的状态也觉得可怜,但要把三儿留下,就浑身不痛快。
尤子卿想到的,却是慧善方丈的那句解铃需系铃人。他也想知道,他们俩注定的死局,要怎么解。
赵祯是半夜酒醒的,睁眼看到坐靠床头睡着的尤子卿恍惚的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此时胡常端着醒酒汤进来,见赵祯醒了先是一喜,然而还没开口,就被他食指压唇的动作给制止了。
胡常会意,轻脚轻手将醒酒汤放到床凳上,然后退了出去。
赵祯却没有动那碗醒酒汤,只怔怔的望着尤子卿的睡颜出神。
看着他安然酣睡的脸,脑子里就冷不丁想起前两天去侯府时听到的话。
心脏一阵钝痛。
赵祯深吸口气,蓦地攥紧拳头,忽然就不太想看到这个人。
酒,对,去拿酒……
喝醉了,就不会痛了!
无心亦无敌,孤一定能把他戒掉!
赵祯掀被起来,绕开尤子卿下地,然而刚下地,就对上尤子卿突然睁开的眼,便蓦地僵住了动作。
“殿下醒了?”尤子卿靠坐着睡得很不舒服,脖子酸疼的厉害,反手捏了捏,没有发现赵祯的异样。
还没缓过来,就被赵祯扣住肩膀抵在床柱上。
“你来做什么?”赵祯目光幽沉地盯着尤子卿。
尤子卿被他看得不自在:“是,胡公公让我来的。”
“他让你来你就来?”赵祯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