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洗。”

红蕊点头应好。

楚长风进到浴房里迫不及待地将一身沾血的衣服脱掉，舀来热水将脸上与手上的血洗干净。

确定身上没有血迹，才进浴桶里泡澡。

紧绷的神经在这会才得到缓解。

楚长风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下。

楚长风泡了好一会的澡，直到浴桶里的水凉了才起来。

出到门外，烈彩坐在栏杆上。

看到他，道：“这么久不出来，还以为你又趁机跑了？”

“能跑到哪儿去？”楚长风疲惫反问，“不管我跑到什么地方，只要你们还活着都不会放过我。”

“你去院门外站着。”烈彩对红蕊说。

红蕊领命出去。

确定红蕊离开，烈彩道：“爹很快就会死，到时候你想去哪儿都行。”

楚长风疑惑地回头看了她一眼。

烈彩解答：“我答应诺雪大人的提议，加入了他的阵营中。”

楚长风有些意外地看向她，问：“为何？”

“没什么，就是想做。”烈彩耸了耸肩，“若是以前，谁当家主都无所谓，他们要杀谁我也无所谓。他们玩他们的，我玩我的。可是……”

烈彩意味深长地与楚长风对视，剩下的话没再说出来。

“你有想过失败吗？若是失败，你会死在烈辉手上。”楚长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