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陆院长又发视频过来。我依旧躺在沙发上,看了眼手机,也不接听。关掉聒噪的铃声,任其挂断,重拨,挂断,重拨。几个轮回,对方终放弃视频改成电话。但我却依然不予以接听!
紧接着,姚霖又来视频。我接通后,她便一阵嘘寒问暖,传达院长有多么担心我会反复发烧。当确认我其实好端端的在沙发上放懒挺尸,没有因前夫要结婚而抑郁才放心的挂断视频!
后来,我是被一阵紧接着一阵的门铃吵醒。摸着黑打开房门时,借着走道的奶白色灯光,我又看到一张怒发冲冠的男人脸!
“电话不接,信息不回,你是要急死人么?”
这…我还有些刚醒来的迷糊,正想着怎么就睡到天黑了呢!男人劈头盖脸的兴师问罪,气势磅礴到把我给从迷糊中震慑的不会讲话了!
其实,想想被他丢在路边那档子事,我此时该把他拒之门外的!但我的行动却总是与想法相悖。不自觉的就给这个凶神恶煞、打搅我美梦的男人让开了门!
男人一点也不客气,进门“啪”的一声响。按开灯,我眯眼适应了强烈的光线,低头就见一对黑色的拖鞋里各钻出几个白花花的脚丫子!
哇,都自带拖鞋来了!这是要准备做我家常客吗?
也不问问主人同不同意!
我憋着气倚在门口,盯着大脚丫子带拖鞋移到沙发前,茶几上突然就多出一个保温桶。男人不请自坐在沙发上,严肃认真的问:“生气打算生多久?”
我看到那个保温桶,突然想起我这一天都还没吃东西呢!
我不禁叹服自己——真耐饿!
(后来姚霖说我其实是失恋了,折磨自己而已。可是我都没恋爱啊,哪来失恋一说呢!)
不过,“生气能生多久”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我老实回答:“不知道啊,又没试过!”
我暗暗的吞了口口水,移过去坐下来,眼睛却怎么也离不开保温桶。
说也奇怪,我明明是在赌气的,可我看到保温桶那一刻,竟在心里猜测起那桶里装的什么好吃的!
还真是一点骨气都没有!
男人像看透了我似的,故意不让我去揭开保温桶之秘,还一本正经的说:“听姚霖说,你收到请柬了?”
我盯着保温桶如实回答:“嗯,收到了!”
男人又问:“去不?”
这个…
其实早上姚霖跟我说时,我想着是不去的。但现在男人问了,我不知哪根筋又不对了,突然脱口而出:“去啊!人家都请了,为啥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