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燕家老夫人听到燕明殊这话，浑身一震，她以为自己是听错了，急忙问燕明殊，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掏空了：“你曾经见过你妹妹？那你怎么不把她带回来呢？她现在在哪里？叫什么名字？祖母这就去派人接她回来！”

而戚老夫人也急得不行，燕明殊连忙安慰两位老人家：“还请祖母和外祖母稍安勿躁，听我慢慢说。”

燕明殊的眼泪直直地掉落下来，她不想哭，也眼泪就是止不住，心如刀割：“当初，我知道十一的身份之后，也派人寻找过妹妹，却一直没有任何消息。”

“后来，我奉旨去成州处理水患和瘟疫，当时，曾经有一名医女来到成州，帮助我们解决瘟疫，我见那医女的第一眼，便知道她是我的妹妹。”

“她的眉目，和阿娘一般无二，我知道，那就是我的妹妹了，可当时大家都不知道十一的身世，我便隐瞒至今。”

“那少女名唤伏欢，伏乃北国王族的姓氏，即便是在大昭和其他国家，都很少出现这个姓氏，我当时去追查过，查到伏欢乃是北国王上的七公主，深得宠爱，少女亭亭玉立，悬壶济世，游走大江南北，只为了济世救人。”

“我选择将这件事隐瞒下来，可如今……我却得知，阿娘当初竟然生下了两个女儿！”

这才是最让燕明殊感到痛心的事情，她一直以为自己找到了妹妹伏欢，也见过这个妹妹，他日也有颜面去见阿娘了。

可是……

她竟然还有一个妹妹流落在外！

戚老夫人和燕老夫人的心，就如同被人拿着锤子，狠狠地敲击了一下，两个人都红着眼睛呢喃道：“伏欢，北国七公主……她，她过得这般好，我老婆子也就放心了……”

“欢，喜乐也，一生平安顺遂，万事喜乐。”

燕明殊呢喃这个名字的时候，眼泪再度掉了下来：“北国王上很疼爱这个女儿，将她视如亲生，我便想，既然如此，便不用告诉伏欢她的身世了，就这样也挺好，我能够再见她一面，说明上天还是待我不薄的。”

“可外祖母……我阿娘的小女儿，你知道她流落到哪里去了吗？”燕明殊的心犹如被烹煮了一般，疼得撕心裂肺。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文娘当初竟然有那么大的胆子，将她的两个妹妹都偷换走了，这天大地大，她要如何再去找小妹妹啊！

戚老夫人抹了一把眼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常年说，那两个女儿的手臂上，都有个半圆胎记，大女儿是在左手边，而小女儿的胎记则是在右手上，将两个孩子放在一起，就形如一个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