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添妆礼那一天,便当着所有人的面,揭发这件事吧。”
萧珩唇边也流露出瘆人的笑意来,他如今的日子过得这般艰难,燕明殊也休想安生,就让他送她一件巨大的新婚贺礼吧!
不……新婚夜当天,还有更大的礼物等着她呢!
燕明仪愣了一下:“现在不揭发?”
“姐姐是傻了不成吗?”
秦似锦冷洌的嗓音从外面传来,便见她转着轮椅进入了书房:“如果现在就揭发,你爹爹势必会选择包庇燕明渊的,可若是在添妆礼那一天揭发,到时候,那么多达官贵族都在,这件事便会闹得人尽皆知,他就想包庇也不行了。”
燕明仪不悦的看了秦似锦一眼,却也不得不承认她这话:“你说得还有几分道理。”
现在他们都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燕明仪也并不会避讳秦似锦,她还需要秦相站在萧珩这一边呢。
“姐姐可不要得意忘形,燕明殊有多么难缠,你我都清楚。”秦似锦淡淡地提醒燕明仪,她可不想输。
而萧珩也已经输不起了。
燕明仪看着碗里的两滴血,冷笑道:“燕明渊不是我父亲的亲生骨肉,这件事千真万确,她燕明殊能如何运筹帷幄?”
血相融者即为亲,改变不了戚梦丹浪荡的罪名,到时候燕承业痛心之下,掐死燕明渊都是有可能的!
……
六月初三是大吉日,武安王府便过来下聘了,彼时,燕明殊正在教小遂愿练书法,听到禀报,也并没有在意。
反正送聘礼也就是这么个流程,不过是十几箱绑着红绸带的箱子抬进来,走个过场。
可她不知道,国公府内外已经是人山人海,只是她性子沉静,不喜欢有人来打扰她,所以她这云上居附件,都安静得很。
从武安王府一路到国公府,长街上都是抬聘礼的队伍,百丈软红,遥遥一见,根本就瞧不到尽头在何处。
这样的架势和排场,比皇子成亲都要声势浩大呢。
满长安城都晓得是谢世子下聘礼,那些倾慕谢君楼风华的姑娘们,今日哭得险些昏死过去,更有风流才子以此为引,当场吟诗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