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悦溪唇边露出了一抹凄惨的笑容来,将燕明殊拉了起来,头靠在燕明殊的肩膀上,泪水从眼底涌了出来。
“父皇允许我出宫去散散心,可我不知道去哪,便想着来找你,我现在真的很害怕,从未这样害怕过。”
“母后病入膏肓,太医说没多少日子了,皇兄也被外派远离长安,还在赶回来的途中,我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了,没有朋友,就连姐姐们也……七姐,我要怎么办才好?”
燕明殊感觉到萧悦溪的身体在瑟瑟发抖,语调也在颤抖,双手被她暖了这么久,也没有任何温度。
她像个大姐姐一样,轻拍着萧悦溪的后背,安慰道:“公主,你是国朝最尊贵的公主殿下,就算高氏娘娘被废,相王殿下远离长安,也改变不了你是皇族公主的事实。公主定要打起精神来,万万不能被人知道了软肋,在这深宫之中,唯独自己强大,才会不被旁人欺负。”
萧悦溪心头莫名颤抖了一下,从燕明殊怀中直起身来,眸光悲伤无奈的看着她,欲言又止。
“公主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燕明殊蹙了蹙眉梢。
“原本,我是皇族最尊贵的嫡公主,来日就算我母后走了,皇兄外派离京,也轮不到旁人来践踏我,可……”
萧悦溪说到这里的时候,嗓音便颤抖得更加厉害了,似乎需要一些力量来支撑着,便握紧了燕明殊的手:“可若我不是皇家血脉呢……”
“嘘!”
燕明殊急忙捂住了萧悦溪的嘴巴,示意含珠去阁楼外面守着,压低声音问她:“方才这句话,公主是听谁说的?”
萧悦溪便低声将高氏所言,跟燕明殊说了一遍。
燕明殊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又继续问萧悦溪:“此事除了娘娘,以及你我,可还有旁人知晓?”
“还有八姐,她正好来长春宫恰好听到了。”萧悦溪的嗓音沙哑无比,红着眼睛又哭了一番。
“萧鸢鸢知道了,那管如云必定也知道了……”
燕明殊的神色顿时沉了下来,脸色难看的呢喃:“若管如云能记起我当日的暗示,那事情就没这么麻烦,可如果萧鸢鸢不肯听管如云的劝告……”
“会怎么样?”
萧悦溪看到燕明殊的神色这么难看,心底也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可是她的心脏,也承受不了更多的压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