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是禽兽,是命中注定。”
谢君楼认真地矫正她的话,那时这个小笼包不过才刚生下来,他脑海中便蹦出了那样的想法,是第一次,也是此生最后一次。
所以,命中注定,燕明殊是他的人。
少年温柔地揉着她的头发,话语悠然好听:“要不是你觉得我真是闲得很,才会把你带在身边养这么大?”
同永嘉长公主交好的女子,并非只有戚梦丹一人的,他对其他人家的姑娘都没有兴趣,偏生喜欢同燕明殊玩。
他谢君楼可不是什么好人的,这般殷勤的带着一个小笼包玩耍,曾经教她读书教她写字,琴棋书画也曾经教过她。
如今她长成这般风华绝代的模样,这其中,自然是有他谢君楼的功劳。
他在这姑娘身上花了多少心思,他自己都难以说清楚,那时谢君楼是个脾气暴躁之人,可偏生在这件事上,就觉得不麻烦。
若不是心甘情愿,又怎会这般偏爱呢?
听他说出了最初的心迹,燕明殊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感动,他身上那股檀香好闻得很,她觉得脸更加发烫了,扭捏地把头骗了过去。
“害羞了?”少年浅浅淡淡的笑了出来,这笑声里,多少有揶揄的意思。
“呸,你才害羞。”
燕明殊娇娇的瞪了谢君楼一眼,从他怀里跳了出来,整理好宽大的衣袖,笑道:“走,该去唱戏了。”
按照时间,戏台上的戏应该唱起来了,很快,就该到唱大戏的时候了。
花厅里,戏台子上的戏子唱起了缠绵断肠的调子,下人们端着酒杯,将主人们面前的酒杯,一一斟满。
燕明殊端起酒杯来轻轻地抿了一口酒,便同一旁的谢瑶华和唐蕴之说起了话,丝毫没有发现那酒的异样。
坐在不远处的贤阳公主母女,在心里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倾过身去同身边的官眷,絮絮叨叨的说着话。
燕明殊慢悠悠地抬起头来,不动声色的将眸光掠了过去,眼底闪过的寒意,比冬日里的高山寒雪,都要冷上几分。
就在花厅里言笑盈盈的时候,门外侍从高声呼道:“二殿下到,三殿下到,四殿下到,五殿下到,六殿下驾到……”
本来坐定的达官贵人、官眷贵妇们,连忙起身跪拜,跪拜声山摇地动的,如同事先演练过一般,浩荡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