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培养钟宴,把钟羽从继承人名单上划掉的人是他。

将钟宴带在身边细心照顾,把钟羽丢到寄宿学校不管不问的人是他。

怕钟羽和钟宴争家产,故意把钟羽养废的人是他!

……

最后责怪钟羽不争气,只会惹祸的人还是他!

回忆起昔日种种,钟老爷子鼻子发酸,眼眶微热。

视线前方,空无一人的沙发让他想起了许久以前的事情。

那时钟羽只有四、五岁,小小一只,经常蹬着小皮鞋跟在他身后跑来跑去。

即使他在书房里处理工作,他也要跟着。

他怕他会打扰到他,让女仆带他去花园玩,小家伙不乐意,使出吃奶的劲抱着书房的门框死活不松手。

无奈之下,他只好把他留在书房,让两个女仆看好他,不要让他添乱。

那个年龄的孩子正是最闹腾的时候,很少能在一个地方安稳地待很长时间,他以为钟羽很快就会感到无趣,然后离开。

结果这孩子在书房的沙发上安安静静地坐了一下午,期间一点没闹。

自此以后,钟羽就成了他书房的常客,常常是他在书桌后处理工作,钟羽坐在沙发上着啃着小松饼看绘本。

后来,钟羽稍微长大了一点,要开始学习继承人课程了,他担心枯燥的知识会使他厌烦,坚持不下去。

谁知这孩子再一次打破了他的认知。

他的认真程度让一众授课教师都惊讶,她们都说很少见到这般乖巧、努力的孩子。

他非常好奇,他问钟羽为什么能忍得住乏味的课程,不去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