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楚乃姨娘所生庶子,素日巴结着常瓒,也狠声狠气指她骂:“你个杀千刀的贱蹄子,敢跟安国府嫡长子作对,还不下来跪地求爷爷饶命,否则让你死无全尸。”
巧姐儿撇撇嘴:“我让爹爹揍你们。”
“爹爹。”常瓒几个呱呱叽叽大笑:“你哪来的爹爹!”
“我说的是这个爹爹。”巧姐儿把颈子里挂的双鱼翡翠坠件儿捞出来,给他们看:“这是爹爹的。”
常瓒不耐烦:“管你哪个爹爹,你给老子下来!”
巧姐儿俯身抱住白鹤的颈子:“就不下!”
常瓒朝常云两人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给她点颜色瞧瞧。”私下嘀咕两句,跑去折长柳条子,一人得拿两枝,跑近巧姐儿,使力朝她甩打而来。
巧姐儿抚抚白鹤,但见得它突然伸展羽翼半飞半跑,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朝常云冲来,常云见来者凶猛,唬得连忙奔跑闪躲,慌乱之间,掌心所攥柳条抽到常楚的腿腹,常楚哇呀一声,柳条从手中飞出,斜扫过常瓒,他不及避,顿感面颊吃痛,取帕一抹,洇有淡淡血痕。
巧姐儿高兴地拍手:“再来一次!”她觉得很好玩儿。
常瓒几个皆是锦衣玉食的纨绔子弟,哪受得这般奇耻大辱,气咻咻怒瞪着她。
常云朝地上啐一口:“好男不跟女斗,我们走!”他给常瓒常楚使个眼色,呶呶嘴儿,三人果真结伴走了。
巧姐儿觉得无趣,从白鹤身上慢腾腾爬下来,采了一捧花儿,要去找阿姐。
蓦然听得哈哈大笑声,闻音仰起头,看见假山半央探出三人半身来,正是常瓒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