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爱的孩子。”

路西法两眼闪动出泪花，等了几分钟一滴眼泪也没掉下来，像是发脾气的一样突然原地蹦跳起来转圈圈，长期处于更年期的老男人随时随地能够玩出不一样的花样。

“父亲！”cc不耐烦了，“有事您直说，我很忙的！”

“你忙什么忙，忙着给那些天堂的旧友写信？你们都不愿意抽时间关怀我这个空巢老人…”

“不要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说，您的孩子全在地狱里一个都没能爬出去。”

“这不是我的错。”

路西法指着赤焰色的天空，忿恨比一比中指，像是要和上天干上一架。但下一秒，路西法又和颜悦色的笑弯眼角。

“你想不想出去？去上面人类的世界。”

“出去？父亲，您清楚没好处的事情我从来不做。”

天底下没有白瞟的午餐，路西法是不可能轻易放走cc的，一定有什么陷阱等着它跳。路西法小眼珠子转一转，也不演了直接开出条件。

“你带康斯坦丁下来，成功后你不必再回到这里。”

“康斯坦丁…”

这个名字cc有些耳熟，忘记是在十几年前还是二十年前，恶灵们八卦过一件离奇事件恰恰是关于康斯坦丁。传言这个胆大妄为的男人用假死的把戏戏耍过路西法，地狱之王一时沦为笑料。

照理路西法这种以牙还牙的性子，一早派出鬼兵亲自勾回康斯坦丁的灵魂押至地狱。默默地等候十几年？老路没那种好脾气。

cc一时斜着眼睨路西法，猩红色的眼眸流露出怀疑之色。

“父亲确定只要康斯坦丁，不需要再屠个城什么的？”

“不需要，喔，对了，作为额外的奖励，这本书是你带来的，我已经替你保管很久很久。”

路西法转手变出亡灵黑经，当着cc的面翻阅几页，点评有些黑魔法还是比较实用的，但比起他会的又只是一些小儿科的把戏。

“请父亲继续保管一阵子，我会用康斯坦丁来交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