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她愈发苍白的脸色，白辰熙漆黑的眸子里划过一抹异色。

他不由分说的扣住她的手腕，逼迫她直视着自己的视线：“到底怎么了？”

苏旗笙却阴冷一笑，蓦然挣脱开他的舒服，姣好的脸蛋上，划过一抹讥讽的笑意：“没什么，只是想知道你的未婚妻到底是谁罢了。”她深知到现在，还心存一丝侥幸。

倘若只是姓名相同，不是他也好……

“以后我再告诉你，好吗？”

“可我就想现在知道。”她定定的看着他，眼神笔直而坚定。

“她叫……水凝裳。”

水凝裳，果真是她。

锥心般的刺痛，似乎将她封存起来的记忆，一并打破了。那段屈辱不堪，宛如炼狱般的回忆，化作潮水般袭来，将她一点点薄弱的意识，慢慢的摧毁……

她只记得，自己在即将突破九品之际，被水凝裳打断了。她受了重伤，遭到反噬，实力大不如前。

甚至，刚领悟到的一层丹意，也被一并抹除。

紧接着，她看到的一幕，让她至今无法忘却！夜从帘布后走来，没有像以往那般温柔的扶起她，而是走到了水凝裳的身旁，两人你侬我侬……

“夜本就是我的未婚夫，是你古惜儿，插足了我们的感情！”

她羞愤的看着他，满眼的不可思议。

只是夜，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予她。

万念俱灰，生死何惧？

她自爆了，连一具完整的尸身都不曾留下。因为她知道，水凝裳千方百计的刁难她，折磨她，却从不损伤她的，为的就是得到她这幅身躯。既然这样，那她就更不能如她的意了！

弥留之际，她看到水凝裳变得惊恐的神色，心底竟升起一抹得意。

“笙儿？”

见她愣神许久，白辰熙抿唇轻声的唤道。

他眉眼满是担忧，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她毫无血色的脸，着实刺痛了他。

伸出手，他想轻抚着她的面庞，目光触及到她冰冷似雪的眼神，骤然缩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