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井木记茫然无措,“是不要我了吗?”
“不是不要你了。”
她轻轻地摸了摸女孩子的头发,“小木记一直都是你自己的自己啊。从今以后,也要为了自己而好好地活下去啊。”
“不……我不要!我听不懂akimi在说什么啊!”
飞鸟井木记全身心都在抗拒,“如果akimi不出去的话,我就留在这里陪akimi!外面和这里都很可怕,只有,只有akimi——没有你的话——”
“木记。”
她露出了不赞同的目光。
“那个啊——大姐姐,这孩子真的非常担心你。”
绘声绘色地将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叙述一遍,灰原雄着重渲染了飞鸟井木记的情感色彩,“所以——”
“这样啊。”
“呜……!”
飞鸟井木记只来得及发出这么一声短促的悲鸣。
“什么!?”
在场所有的人都没有防备过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性,尤其是,他们几乎都与她关系匪浅,这种让人猝不及防的状况中,还是七海建人第一个反应过来:“你——”
“那我就,可以放心了。”
可她却歉意地笑着,“……这孩子,能托付给你们吗,灰原君?拜托你们,请带着她一起离开这里吧。”
她将小心地抱在怀中、被她一记手刀砍中脖颈晕了过去的女童递了出去:“这孩子不是四津村的人,她是被青井家拐卖到这里的。她不该被困在这里一辈子。”
“青井家?”
灰原雄还没有从给人柔美印象的女性利索地打晕人的震惊中回神,就又收到了一波信息震荡,“‘供奉之青井’……!?”
铃宫监督的话登时在两个咒术师的脑海中浮现了出来。
再加上,方才阅读的书卷中祭祀四目神的仪式。
两人明白了。
“牺牲牛羊……这里面也包括人吗——人,做作人柱,”
难以忍受一般的,七海建人的眼睛抽搐了几下,“从古代,到现代——”
这六十年一度的长月狩,究竟害死了多少条无辜的生命啊!
“……丧心病狂!”
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灰原雄的牙齿中挤出来的。
“什么……?”
只是单纯与父亲来他年少时便早已断绝关系的乡下老家扫墓的佐原真依一头雾水。
“有的时候,还是不知道比较幸——”
暮色中,寒风习来,她瑟缩着咳嗽了起来,身形剧烈地佝偻着,“……咳、咳咳咳咳咳!”
“秋实姊!”
“没事吧?”
因为灰原雄接过了昏迷的飞鸟井木记,于是七海建人很有自觉地隔着一段距离搀扶住了她。
“咳、……她没事的,”
她说,“我方才打的是她的颈部后方靠近发际处……咳,生命中枢延髓被击中后,血压变化她才会晕过去……不会伤到脊椎神经的……咳咳!”
“……你先别解释了。我——”
七海建人这时又想起来,这是个一判断飞鸟井固执不听劝——毕竟她是个能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的成年人了,如果她真的不愿走,最后他们也是要强行带走飞鸟井木记的——便一言不发、下手快准狠的果决女性。
怎么说……那长发温婉、淑丽沉稳的外观还真是有够误导人的啊。
原本以为是一位如日本线香一般寡淡温和的女性……万万没有想到内在辛辣的倒更接近印度香。
可是这位做出荆芥般香、辛举措的女性,此刻又只依靠着他的臂弯支撑自己身体的全部重量,细细地喘着气……
果然人不可貌相吗?
七海建人的心情越发复杂了起来。
“……我们都知道你对她并没有恶意。”
倒不若说,即使在这干净到诡异的四目神社中,她也是凭着品性能让任何一个咒术师觉得“此人身上没有咒力产生真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个、清清白白的人了。
——七海建人并没有去思考,这么主观的印象从而何来。
“……不,接下来我要说。”
终于喘过了气,她的脸色已如新雪似的苍白了。
对扶稳自己的人点头致谢,站直身体后,她说:“请不要将青井家的恶行公之于众。”
七海建人一惊,下意识地去看灰原雄的表情。
他一脸坚毅,便没有突然大惊失色,或是愤愤不平,七海建人才松了一口气:“我相信大姐姐你这么说,一定是有道理的。”
“你们能马上反应过来,就说明你们对着村子的生态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了吧。的确,这相良地区自古以来就供奉着四目神……不,应当说,这里从前信仰的守护神并非是‘四目神’才是……”
谈及此,她的语气稍微微妙了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弟弟在自己的宫殿里随地大小便,所以姐姐把自己关了起来——这是真的。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日本神话里会有这么……嗯的部分。
这里的绷带装参考于扶她狗帝王花的一破——当然实小姐的被包扎的更严实,就像真依说的那样,头部以下是“木乃伊”。
巨大的花花我超爱她!我本人更偏向与二破的小怪兽!樱系列的sakurafive我都超爱!嘛……本体的屑bb就一般般啦……情人节巧克力给我来了个be就,咳,心理阴影来了。
碧玺:英语名称tourmaline由古僧伽罗语turmali一词衍生而来,意思为“混合宝石”。亦被誉为“落入人间的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