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唉。”屠爷忍不住叹了口气,摇摇头,罢了罢了,就此作罢。
“山主,今日小酌是老夫的主意,就是想请您帮忙把小女的婚事落个地儿。”
话还没说话,张麻子就抢先质问道,“山主,您听!屠爷已承认,他们父女俩就是别有用心,还请重罚,以纠山规。”
邢三清一个眼神飘忽过去,张麻子也不敢说了。
暗自责骂,这个蠢货,屠爷还未说完,就被他打断了,这么明显,就算占尽上风,在有心者眼中,现在也成居心不良了。
“山主,老夫只是与您对酌几杯,随后您就醉了,您身边也没有带随从,就把您送到了盛辉院,可是您怎会和小女在流欢阁呢?”
屠爷深知自己是被人暗算了,为了女儿的声誉,少说一点是一点,看山主如何处理,所以才会一直闭口不谈。
“这么说,本尊是醉得不省人事,其他人趁虚而入?”代磬盛语气逐渐高扬,问道。
“也不是没有可能。”屠爷点点头。
这下,底下人开始窃窃私语着。
眼看着屠爷洗脱嫌疑,邢三清自然是不愿看到的。
于是道,“山主,屠爷说得不无道理,可是流欢阁和您的盛辉院中间隔了不少庭院,还有掩人耳目,那人是有多大本事啊,为了山里日后的太平,这事不得不严查啊。”
表面上装的那是殚精竭虑,为了整个琴航山,实际上呢,就是讽刺,这么远的距离,还能以防被人看见,能耗费这么大力气,结合个人利益来说,屠爷是最有可能的。
扯着查清事实的招牌,攥着屠爷不会闹大的把柄,强加莫须有的罪行,这一场戏真是妙啊!
巫宁儿邪笑着,这是极有意思的。
这个邢三清倒是有几分脑子,比那些个只知道鲁莽乱答的匪徒强多了,做到这个位子倒是不错!
“小姐,你笑什么,这明显就是心口不一嘛。”茹儿有些着急了。
“急什么,且放心看戏便是。”
“代山主都快要被蒙蔽了。”
巫宁儿转头瞥了她一眼,又看向代磬盛那边,“你那个山主不傻。”
“是吗?”茹儿嘟囔着。
她怎么觉得是天下第一傻呢。
“这么说,这还有第三人?”代磬盛挑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