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哲。”

青年的话太轻，轻到让韩哲恐惧。

他甚至不想知道后面的内容。

但他还是自虐一般的凑到了盛柠夏的嘴边。

盛柠夏每一句话都牵扯着伤口的疼痛，但他好像知道。

自己再不说就可能没有机会说了。

他是一个医生啊……没有一个人比他还要了解……

“我走了之后，请为我签一份代理书，我自愿……将眼角膜与骨髓捐献……以我爱人的身份……签署证明。”

有泪珠在盛柠夏发红的眼眶里打转，一旁的小护士捂住嘴在一旁泣不成声。

“对不起，我没有一个完好的心脏，爱不了人，也给不了爱。”

下辈子的事情太过于虚无缥缈，他无法给出韩哲一个保证。

就像他们心照不宣的事情，他却以意想不到的方式离开了这个世界。

“你要好好的……”

伤口带来的阵痛让他的面色发白，冷汗从他的额间划落，眼泪在眼眶中了转了几转，终究还是没有落下来。

他们就这么对视着，谁也舍不得眨一下眼。